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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當那晚霞燒紅落日的黃昏,,五里一村,,十里一鎮(zhèn),高音喇叭里傳播的淮劇唱段便會相互交織起來,。我與淮劇有著不說清道不明的緣,,這可能就與小時候聽家鄉(xiāng)戲有關。
記得兒時村里還沒有通電,,炎炎的夏日,,村頭的磚拱橋也便成了村民納涼的絕好去處。暮色降臨的時候,,勞作了一天的人們在美美地沖個熱水澡后就紛紛聚到橋上,,嘮嘮家常,談談莊稼,。最活躍的還得數那些淮劇迷們,,搖著蒲扇來一段清板唱,那是最受歡迎的了,。小河深處飄來悠悠的荷香,,淮劇的唱腔總是徐徐的、很溫和的,、很淳樸的,、很容易讓人接受的,。你唱罷來我登場,唱完《趙五娘上京邦》唱《孟姜女送寒衣》,,唱得精彩時就報以熱烈的掌聲,,唱錯了詞兒也便一笑了之。沒有燈光,,沒有伴奏,,只有幽幽閃爍的螢火蟲兒混雜著田野里淺淺的蛙鳴。
偶爾公社劇團也會送戲下鄉(xiāng),。村里早早地就會在村頭空地上用板凳和木板搭起戲臺,為安全起見往往得用草繩固定,,因此俗稱之為“搭草臺子唱大戲”,。村里唱戲,家家戶戶像過節(jié)一樣清掃屋子接待客人,,四鄰八鄉(xiāng)的鄉(xiāng)親們都趕來看,,小孩更是少不了的。隨著一陣激烈的鑼鼓聲響,,算是開場了,,臺下人頭攢動,一盞高壓汽油燈把鄉(xiāng)村照得如同白天,。孩子們雖然不懂什么戲,,但也不純粹是看熱鬧來的,臺上的演員唱得字正腔圓,,孩子們便聚攏在場子后邊的場地上一招半式地現場模仿了起來,,倒也算是有板有眼的。
賈平凹在《秦腔》中說:山川不同,,便風俗區(qū)別,,風俗區(qū)別,便戲劇存異,;普天之下人不同貌,,劇不同腔。生長在江淮大地,,經歷了童年的熏陶,,愛上淮腔那也該是一種自然。幾年前,,我在劇院看過一折《斬黃袍》,,生旦皆著戲服上場,也許是吸取了徽劇和京劇的唱腔,、做功和道白,,戲中多用二胡伴奏為演員托腔,,自然要比清板唱美妙了許多。正是那些不經心的接觸,,我愛上了淮腔,,愛它充溢著水鄉(xiāng)的靈韻,自然,、清新,,很細膩很輕盈的那種韻調,可能和鄉(xiāng)村里自家釀制的米酒一樣,,彌漫著泥土的氣息,。
也許是淮腔中濃縮了太多的鄉(xiāng)土韻味,所以無論是生硬硬的京蹦子,,還是軟綿綿的黃梅調,,一旦沾上了鄉(xiāng)土鄉(xiāng)音,就會除去了執(zhí)拗,,除去了惰性,,只剩下一點淡淡的清香——那是一種屬于根的清香。
徐學平
(責編:湯寧 初審:孫繼奎 終審:沈國冰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