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提起淮南豆腐,,就不能不從上世紀六七十年代說起,,在記憶中,以前吃豆腐必須要有豆制品票,,憑票才能去買到豆腐,,而且一張豆腐票只給一斤豆腐。那時賣的豆腐品種比較單一,,只有老豆腐和豆腐干,,豆腐挑皮和千張子不太多,豆餅子也不多,,買豆芽也需要用票,。那時賣豆腐的都是國營供銷社,個體戶沒有賣的,。以前的豆腐大概每斤也就幾分錢,,記得最清楚的時候五分錢可以買到:三分錢的豆腐,二分錢的豆芽或者豆腐干,。那時買到的豆腐都是老豆腐,,不像現(xiàn)在的水豆腐,老豆腐用油煎一煎就可以既當(dāng)菜,,也當(dāng)飯吃,。有時我們把豆腐放霉了,自己做臭豆腐乳當(dāng)咸菜吃,。
那個年代我們喝的最多的就是豆?jié){,,也是豆汁,吃的最多的是黃豆芽,,為什么呢,?因為這兩種東西不要票,放假的時候,,我們就到附近農(nóng)村的田地里,,撿一些生產(chǎn)隊沒有收干凈的留在地里的黃豆,然后回家自己用石磨把黃豆磨碎做豆汁,,用水泡發(fā)出豆芽來吃,。后來有幾次到北京去喝豆汁,也沒有淮南豆汁有味道,。那時要想吃到淮南的豆腐腦,,也是很奢侈的一件事,因為自己不會點乳,,做不好,。
一九七四年我作為知識青年下放到了臨泉縣,在皖北地區(qū),吃的豆腐又不一樣,。臨泉的豆腐,比淮南的豆腐皮厚,,又比豆腐干薄,,所以我一直吃不慣。一九七八年,,我離開農(nóng)村參加了工作,,在淮南西部地區(qū)上班,在那里能讓我記憶猶新的就數(shù)八公山豆腐了,,記憶當(dāng)中,,有一次我用鋁制的飯盒帶了幾塊豆腐回家,那時的水豆腐非常嫩,,水全部包在豆腐里面,,適合涼拌香椿芽,或者豆腐燒魚,,吃起來有一股特別的豆香味,。
那時我們住的是平房,鄰居之間走動頻繁,,后來鄰居發(fā)現(xiàn)我買的豆腐好,,每次下班回家,都要求我給他們帶豆腐回九龍崗,,這一帶,,就是好幾個春秋。到了上世紀八十年代末,,我離開九龍崗,,來到了洞山,每天清晨賣豆腐的挑著擔(dān)子在小區(qū)樓下喊著“打一豆一腐,,八公山豆腐”,。步入菜場,豆腐攤一個挨一個,。我們吃的最多的是潘集的祁集豆腐,,而西部地區(qū)群眾以吃八公山豆腐為主,味道基本相似�,,F(xiàn)在淮南也有自己的臭豆腐和臭豆腐干,,更有香豆腐乳和臭豆腐乳,品種越來越多,。
時光流逝,,光陰似箭。現(xiàn)在我已退休幾年,,在這幾十年的光陰里,,我在豆制品的伴隨下慢慢變老�,,F(xiàn)在的豆制品種類真是豐富,有公司經(jīng)營的,,也有個體戶售賣的,。有豆味濃的,賣家就告訴我是小鍋做的,,有豆味淡些的,,他們說是蒸汽鍋機械化做的,讓買家自己選擇,。不管怎么說,,我認為淮南的豆腐永遠是那個味兒,是其它城市的豆腐代替不了的,。
市場上的豆制品琳瑯滿目,,祁集和八公山的豆腐、豆干,、臭干,、千張、豆腐皮,、豆餅,,依然占領(lǐng)著淮南半壁江山的市場。只要上街買菜,,我隔三差五的還會買豆制品回來,,因為年齡大了,吃豆制品既經(jīng)濟實惠又有營養(yǎng),,還可以預(yù)防“三高”,。看來我這一輩子都離不開豆腐了�,。◤埲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