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月1日中午,淮南戶外界的20多名騎友騎著單車,,早早地匯集到泉山十字路口,,烈日下他們在焦急地等待出行已經(jīng)3個多月的隊友沈周邢,準備為他完成一萬公里,,挑戰(zhàn)西藏,、新疆“生命禁區(qū)”凱旋慶祝,。
凱旋后只想“回家好好睡一覺”
9月1日下午2點30分左右,在泉山十字路口匯集的20多名騎友突然歡呼起來,,記者順著他們歡呼的方向,,看到一名頭戴棒球帽、面色紅黑的騎友,,蹬著一輛看上去略顯老舊的運動自行車緩緩地行來,。
“他就是沈周邢,”記者身邊的一位騎友指著單車上的“黑人”說,。沈周邢的自行車一停穩(wěn),,淮南市20多名騎友就挨個過來和他握手祝賀。在一陣熱鬧之后,,沈周邢告訴記者,,不停騎車達3個半月的他,今天上午剛從蒙城進入潘集,,來到家門口后,,精神一放松,才突然覺得是那么的疲憊,,他現(xiàn)在最大的理想就是“回家好好睡一覺”,。
沈周邢告訴記者,他是今年5月13日一個人騎車從淮南出發(fā)的,,整個行程分為三個階段,,第一階段是從淮南一路騎行到成都,第二階段是從成都騎行到西藏拉孜,,第三階段是從拉孜騎行到新疆葉城(新藏線),,然后再從葉城騎回淮南。截止到9月1日,,沈周邢這一路騎程超過10000公里,用時約3個半月,,沈周邢說:“一路上,,我騎壞了6個內(nèi)外胎,其中的艱辛與孤獨,、快樂與收獲,,只有騎過的人才知道�,!�
在“生命禁區(qū)”直面死亡威脅
沈周邢告訴記者,,這次騎車去西藏是他人生中的第二次,與第一次相比最大的不同是,,他選擇挑戰(zhàn)被騎友們稱為死亡之路的“新藏線”,。這條公路(喀什-獅泉河),,全長約1455公里,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公路,,途中翻越5000米以上大山5座,,其中最高的界山達坂海拔高達5248米,是幾條進藏路線中最危險的,,其復雜多變的氣候,,已經(jīng)超過了很多人體所能承受的極限。
“就像在火星上騎車”,,沈周邢告訴記者,,騎行在新藏線,“荒涼,、缺乏植被,、風大、缺氧”是他最深的感受,。沈周邢說,,7月份他騎到了海拔5000多米的西藏松西鄉(xiāng),在那里他幾乎吃完了所帶的全部抗高原反應藥,,即便如此每天他還是感到呼吸困難,,頭昏腦脹,整個人像要死過去一樣,。也就是在那里,,沈周邢得知一位廣西騎友,因為高原反應剛剛?cè)ナ�,。沈周邢說,,他知道每年騎車走西藏的人總會有倒下的,但是距離他如此之近,,他還是第一次遇到,,尤其在他高原反應最厲害的時候�,!昂ε�,,深受刺激,但是我一定要堅持騎下去,,”沈周邢告訴記者他永遠忘不了在松西的那一段經(jīng)歷,。
雙腳踏在淮南土地的沈周邢談笑風生的說起騎行經(jīng)歷,像是在說鄰家故事一樣,。他告訴記者,,年過50的他,騎車遠行已經(jīng)堅持了30年,,現(xiàn)在一年中近一半的時間,,都是在騎車遠行,,“我是在旅行,不是在旅游,,旅游是用休閑的方式消費人生,,旅行則以求索的態(tài)度探尋人生”。沈周邢告訴記者,,騎行已經(jīng)成為他生活中不可分割的部分,。
淮南資深騎友,龍泉騎游隊隊長李和祥告訴記者,,沈周邢單車穿越新藏線凱旋,,并趕在2012環(huán)中國國際公路自行車賽來淮舉行前返回淮南,也是為了向國際自行車運動致敬,。
新聞鏈接:
沈周邢騎行西藏,、新疆的這一段時間里,他一直在用手機與外界保持著聯(lián)系,,其中網(wǎng)友舜耕老松一直在網(wǎng)上直播沈周邢的騎行經(jīng)歷,,記者摘錄了部分,與讀者一道體味騎行新藏的艱辛,。
6月15日:甘孜-絨青村,,79公里。
從甘孜繼續(xù)西行,,一路爬坡(更多的時候是推車步行),。空氣稀薄,,渾身無力,,再加上修路,騎不動,。到天黑在一送變電工程施工點借宿,,還蹭了一頓晚餐:臘肉燉豆角。這是我旅行以來吃的最好最飽的一頓,。
6月25日:八宿-然烏,,93公里。
經(jīng)歷了旅行以來最苦最累的一天,,長達68公里的上坡,讓我在天黑才騎抵然烏,。天上下著冰雹,,人快成冰棍了。
7月26日:松西-死人溝,,58公里,。
雖然只有58公里,,卻用了一天。大風,、狂風,,再加上缺氧,頭痛頭脹,,渾身無力,。從松西開始,死人溝,、紅柳灘等個個都是鬼門關(guān),。12點27分進抵界山達坂,海拔5248米,。
7月29日:紅柳灘-三十里營房,,125公里。
早晨9點半到晚上9點半,,騎了十二個小時終抵三十里營房,。這一路不僅要爬坡,更是時時和大風做斗爭,。有幾次險些被狂風連人帶車吹到路基下面去,。實在沒有想到,進入新疆之后我是越騎越苦,,越騎越累,,越騎越難!
圖:沈周邢就是騎著這輛自行車走了半個中國,。
(記者 蘇國義 攝影報道)